【戰爭】
* 嚴禁任何形式無斷轉載
*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國家與角色間界線模糊
* 本家WW2口糧哏
- 獨立短篇(噗浪即興)
- PWP
- 米英
阿爾弗雷德戳了戳擔架上氣若游絲的慘白臉頰,抬頭望向面色凝重的年輕醫官。
「——怎麼樣?」
「報告長官。從被俘虜的時間推測大約有一星期沒有進食,」讓色澤深麗的晚藍眼眸盯得渾身發毛的倒楣菜鳥戰戰兢兢地迅速回答,「幸好是……所、所以還撐得住。只是需要補充營養。不過這裡醫療品實在不……」
幸好是異於常人的存在呢,所以忍耐著點也是沒辦法的事。「意思是圖個方便、就不用從打點滴開始囉?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先加點熱水把食物攪碎。」醫官答得飛快,「做成湯喝;之後想吃固體的話一定要擘成小塊,一下子吃得太多會吐出來的。另外……長官!」
話還沒說完阿爾弗雷德便一把撈起意識模糊的青年身軀扛在肩上逕自朝營區走去,邊走邊豪爽地揮了揮手表示道別。「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不用擔心啦,H☆Ero那裡有很多吃的哦HAHAHA☆!稍息後自動解散!」
被砰地扔上單人臥室內的硬床時緊閉著眼的亞瑟才像是終於有了生命跡象般茫然乾咳出聲,淺金眼簾虛弱眨動著,顫顫巍巍動了下膝蓋。阿爾弗雷德的動作倒是很快,俐落地拿起這幾天來隨時等著沖泡即溶咖啡的熱水壺注入不鏽鋼杯裡,視線在奶粉與果汁粉間游移幾秒、最後選擇將奶粉倒了進去。雖然就算泡的是一大杯果汁,對方也會心懷感激地喝下吧——但他其實不是很確定亞瑟究竟是否會心懷感激,在任何事情上都是。阿爾弗雷德接著拆開一條壓縮麥片,脫掉左手手套徒手捏碎餅乾令碎屑撒落散逸微溫的牛奶表面。再一條。
「嘿,亞瑟,醒醒。你得吃點東西。」
遭拍打臉頰的青年不滿地嘟囔,發顫雙手胡亂揮動;坐上床沿的阿爾弗雷德像抓小雞一樣趁隙拎著他的手肘塞進自己臂彎裡、捏住下顎硬是打開那張罵罵咧咧含混不清的臭嘴,抄起不鏽鋼杯一點一點倒入,推拒中灑出的熱牛奶全濺上發酸起縐的暗綠軍服,吸飽液體的溼軟碎塊黏糊糊地沾在泛黃衣襟及歪斜領帶之間。
「不要……嗝、很噁心……嗚……咳咳咳!」
「你才——你才不要亂動,不要、慢著,喂!」放下鋼杯賸出手替打了個大嗝後開始咳嗽的亞瑟拍背;阿爾弗雷德有些欠缺耐性地拍打咳得踉蹌的單薄背脊,卻讓對方有機可趁、一把奪走桌上堆積如山試吃口糧裡其中一個沉甸甸的綠色紙盒。
「……你想做什麼?這是我的東西哦。」
即使想要用力也軟綿綿地使不上勁、更別提掙脫對方箝制,亞瑟冷淡地低聲啐罵,奄奄一息的黯淡祖母綠狠狠瞪向顯得無所適從的焦躁目光,「輪不到你來指揮;那是人吃的東西嗎。愛逞英雄拯救他人,也該稍微盡點應負的責任吧?」
「欸——真是挑剔又囉嗦的傢伙耶。這樣的話,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按照以前那樣子做不就行了嗎;不過先說好,噁、別干擾我吃、嘖……」
由於吃痛不得不鬆手任補給口糧摔落地面的青年揉著發疼手腕,難掩詫異地注視面前益發放肆的張揚笑臉:起初阿爾弗雷德僅是自腹腔發出陣陣討人厭的壓抑震盪,沒過多久便提上胸口憋得雙肩抖動,接著才像是忍無可忍般讓歡暢笑聲一口氣衝出扭曲唇角,前俯後仰地笑得樂不可支。
而他飢腸轆轆的胃再次於此時不識時務地打了個響嗝,混合刺鼻胃酸與發酵牛奶的噁心氣味瞬間湧上喉頭,還沒來得及掩飾笑得開懷的柔軟嘴唇便搶先一步親吻過來——較以為的目標還低、認真且細心地舔舐沾染乳白污漬及骯髒唾液的難看下顎,捲進黏附其上的麥片碎屑,臼齒相互摩擦門牙挨蹭肌膚彷彿是要將生有細髭的細嫩皮肉連同食物殘渣一同嚼碎磨爛吞食下肚。好可怕,太可怕了,當對方輕巧啃咬不甚明顯的發顫喉結時亞瑟只感到渾身寒毛直豎,若是現在自己又……
隔著縐褶軍裝與消瘦肚腹的乾癟胃袋忽地傳來清晰鳴響剎那霎時遠離的整齊齒列也沿著那個細小突起拓出一條殷紅壕溝;可繃緊身軀的亞瑟向後挪動時仍沒忘記抓起桌上散裝的圓餅乾揣在懷中,邊緊盯物主一舉一動邊挑釁般拆開包裝並把戰利品窸窸窣窣地塞入嘴裡,看著臉上笑意未減半分的阿爾弗雷德取來一個圓形罐頭,單手熟練解開皮帶,將內裝的肉醬通心粉倒在已經半勃的駭人胯間。
吃吧。被按住頭顱貼往性器要求服侍的時候亞瑟的嘴裡還有一小塊沒嚼爛的餅乾,碎塊的尖銳邊角隨著帶有肉末香氣的宏偉陰莖頂入粗暴地刮擦深處缺乏保護的口腔黏膜引發令人不快的嘔吐反射,但受到刺激的前端部分卻猶如樂在其中般迅速脹大了一圈。青年猛地揪扯似乎不怎麼配合的淺金髮根試圖將難耐慾望壓進咽喉最底,而好不容易硬是把裹上一層黏液的堅硬碎屑嚥下的亞瑟則努力讓兇器停留軟顎,來回幾次後才終於獲得餘裕開始品嚐沾附油膩的硬挺莖柱及淺色恥毛。維持含入的姿勢咀嚼通心粉確實不太容易,雖然吞嚥肉醬時喉頭營造的強烈吸勁十分誘人,但每一次當齒緣輾過腫脹龜頭的細嫩肌膚阿爾弗雷德總有股性器也要跟著遭到撕裂的驚悚錯覺,好恐怖,太恐怖了。只是縱然如此想像陰莖卻像是因應增生恐懼般變得更加膨勃,不斷沁出的興奮體液在偶爾被釋放的短暫空檔塗得側著腦袋舔弄柱身、以指尖愛撫囊袋並趁機將滾落的柔軟通心粉放進溼黏嘴裡的亞瑟一臉狼狽;而他還戴著皮製手套的寬大手掌輕易地把對方上衣推往肩胛,裸露喘息起伏的白皙背脊和青紫遍佈的纖薄肌膚,耐著快感溫柔摩挲一觸即顫的脆弱傷處。
「——好吃嗎?」
幹。偷空嚼碎通心粉吞嚥卻意外咬破舌側的英國人忿忿瞪向得意輕喘的無恥混帳,捲動醬汁血水裹浸撫拭斷續輕顫的敏感出口。
「呵,你很、嗯,努力嘛,想來一點巧克力、獎勵嗎……?」
什麼。剛重新吞入慾望的青年掙扎著抬起臉,很快被壓制下去繼續動作,不行、那個,嗚嗯,嗯,餅乾碎塊於口腔內搔刮的刺痛感悚然浮現,在皮製手套尖端試探地按壓倏地被迫裸露在外的臀肉窄縫時不由得渾身顫慄。放心。彼此吐息間撕開包裝紙的微弱聲響格外清脆,他察覺到對方似乎正在手中揉捏什麼,接著帶有杏仁角及花生顆粒觸感的黏膩香氣便在自己背上徐徐擴散開來。緊急戰備用的,油滑指腹細心吻過肌理傷痕,你想要也吃不到。這是後勤給我的奢侈品哦。
但直至背部塗滿融化的巧克力棒後只餘可可油脂的皮革表面仍僅止慢條斯理於穴口皺褶附近打轉,而自己已經快把肉醬通心粉吃得一滴不剩、除開唾液與前列腺液快要什麼都嚐不到了;亞瑟半是抗議半是威脅地減緩吸吮頻率,才聽見頭頂再次傳來罐頭打開的響亮啵聲。可這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呢,在煨得軟爛的豬肉燉豆讓對內裡嫩肉來說感受差勁的皮製手套餵入後穴的時候他不顧暗示地變換角度,忍著撕扯頭皮的細小疼痛激烈吞吐,在注意到開拓甬道的靈活手指猛然變得僵直剎那後腦杓亦遭強勢箝死,讓有別於其它味道的腥臭白濁毫無窒礙地沖刷喉嚨並灌入食道。
他們恍若大夢初醒般靜止了會。調轉姿勢的時候亞瑟對被覆滿泥塵的軍用短靴擦髒的乾淨床單感到抱歉,不過等到瞥見沾染肉醬殘渣的混亂污漬又很快地將其拋諸腦後。何況阿爾弗雷德也沒有給他太多閒暇感傷,再次迅速勃起的強健肉莖不容置喙地把軟綿燉豆送入後庭,任憑多餘汁液順延相連腿根流淌。
我當然不會打擾你用餐。分不清楚是蓄意蹂躪腸壁抑或僅止專注搗攪豆粒的蔚藍瞳仁規律挺動精實腰腹,抽空於翹高臀部承受撞擊的青年面前擺上打開的硬麵包片和午餐肉罐頭,好好享用唷,或者你期待我親手餵你?
缺少餐具的亞瑟僅猶豫了幾秒鐘。他可沒辦法容忍對方抓起整片麵包直接塞進自己嘴裡,只得在逐漸累積的層疊快感下困難地把硬麵包片撕成小塊並蘸起一點午餐肉勉強食用。嗯。嗚。哼嗯。哈啊。青年清晰察覺如今己身口腔宛若繽紛多彩的小型嘉年華:發酵乳臭紮實餅乾肉醬香氣血絲鏽甜皆幾乎讓充填咽喉的苦澀精液完全蓋過氣味、僅於舌根殘留淺淡餘韻,午餐肉和硬麵包片則試圖後來居上,由於飢餓與飽食所分泌的過多濃稠唾液不受控制溢出唇角,欲拒還迎地斷續滴落還剩下不少的午餐肉罐頭內。噁。而就在亞瑟以為差不多要適應現下節奏時阿爾弗雷德卻又出奇不意地緊扣腰際並拖按至牆,同時硬是把他的臉扳向自己;食道猛然扭轉的後果便是亞瑟沒能忍住嘴裡咀嚼充分但尚未吞嚥的溼潤團塊,可隨之貼附的柔軟唇瓣毫不遲疑地接納下去,邊嚼爛糊成一團的夾肉麵包邊盡情吞吃淌流更多津液的刻薄唇線。青年下意識地反手越過肩膀揪緊不斷下滑的衣衫底擺,讓塗滿融化巧克力的赤裸背脊能夠澈底依存緊貼自己的厚實胸膛,聆聽鈕釦配件的摩擦細噪;雖然他其實更喜歡被接觸空氣挺立的微硬乳首直接磨蹭,這類細小刺激總是能令自己很快達到高潮。
攻勢陡然減弱之際亞瑟不滿地扭動臀部催促,接著聽得瓶罐開啟的清澈聲響,還沒來得及詢問淋淹草莓果醬的溫暖手掌便強勢覆上高昂性器暴戾地勒動起來,不用太久就全數洩在冰涼溼黏的香甜汁液裡。吃下去。阿爾弗雷德粗魯地把手指放入他急促喘息的熾熱嘴裡翻攪舌葉,將摻雜新鮮精華的混濁果醬抹上益發飢渴的口腔黏膜。這是從戰地廚房拿來的,不可以浪費哦。
當嘴裡含著糖果的青年胯下的傲人性器重新毫無保留反覆輾壓前列腺時乖巧地把草莓果醬舔得一乾二淨的亞瑟才得到了那塊不會融化的巧克力。
阿爾弗雷德拿著毛巾低頭擦拭自己。水不太夠,他們又喝掉不少,他把水壺裡的最後一點水倒上毛巾勉強弄溼,擦過被肉醬和各種體液弄得一塌糊塗的性器股間,留下殘餘油膩氣味的橘紅擦紋。阿爾弗雷德轉身將毛巾扔進待洗籃,聽見身後趴在擁擠床鋪上的青年意識模糊的微弱呻吟。我得去盥洗,他說。
噢。阿爾弗雷德偏頭望向那對語焉不詳的氤氳綠蔭,「那,晚安。」
埋在枕頭裡瞪著他的眼神惡毒得宛若條蛇。阿爾弗雷德不明就裡地聳了聳肩,視線從還留有遭舔舐巧克力痕跡的光裸背脊一路溜向被肏得還無法完全闔攏的柔韌臀股;引人遐思的鬆軟穴口隨著吐息開闔起伏,從中緩緩擠出攪成細緻泡沫的稠滑黏液。「……怎麼了?」
「——我沒辦法使用廁所。」好半晌後青年才咬牙切齒地嘶嘶啐道;他的語速很快,像是這樣做就比較不那麼丟臉一點。「蹲……起不來。」
原來如此。阿爾弗雷德了然於心地點頭,「你可以去醫療班上,我記得他們搭了一個簡單的坐式馬桶。」
亞瑟現在看起來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阿爾弗雷德短促地笑了一下,撿起床上散落的雞肉蔬菜和香腸空罐頭連同揉皺的方糖包裝紙扔進垃圾桶,從床底拖來軍用旅行袋——總能達到整備標準的完美內務櫃沒辦法再放進其它物品——拉開拉鍊拿出對方先前寄放的衣物:一套褐綠色的短袖汗衫及短褲抖了抖。亞瑟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太滿意。
「我要穿著這個出去?」
「我的外套可以借你。」
青年放肆地呻吟了一聲,弓起身軀勉強坐直上身,方才被枕頭遮住的大半部分臉龐全讓乾涸醬料與點點精斑交互沾黏;他懶洋洋地移動手臂,將四處分散的上衣長褲全投向待洗籃……周遭。阿爾弗雷德體貼地幫對方收拾起來,心裡則盤算著到時候該怎麼跟勤務兵解釋自己的待洗籃內竟然擱有英國軍官的衣物;或許可以說他善意地邀請了飢腸轆轆的英國人來試吃口糧,沒想到最後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能釐清何以他們的軍服上會有多得誇張的食物污漬,卻依舊很難說明英國人為什麼要連染有水痕的骯髒內衣褲也一併留下。不過說不定他的勤務兵根本不介意。這樣一想心情便舒暢許多的青年拿起那件乾淨的短袖汗衫硬往對方頭上套了進去,接著是短褲、無視後者對於沒有底褲的喃喃抱怨,然後讓人踩在不知何時遭脫除的軍靴上,把手繞過脅下就要站起。
……等等。
嗯?他側過臉,角度緣故緊能斜斜盯著那對屁股還歪歪地靠在床沿的緊蹙粗眉,又怎麼啦?
「不能先去廁所。」
「啊?」
從短褲伸出兩條微微泛紅打顫的白皙大腿緊繃地併攏著。「你、那個,好像太裡面了,會出……出不來。」
舉步維艱的亞瑟順從地貼靠他的懷抱猶如馴羊。可當一走出房間對方就彷彿先前一切從未發生般推開支持跨步向前,變化快得差點令阿爾弗雷德懷疑方才的示弱純屬虛假,不過是為了把臉上髒污擦在自己肩頭的低級惡作劇;但亞瑟仍有所保留地緊跟身旁以便意外遇上他人時能夠快速藏起自己一片狼藉的臉。阿爾弗雷德輕輕扶住他的手肘,另一隻手揣著臉盆謹慎前進,確定四下無人後便閃身踏入空無一人的軍官浴室。如果所需時間較長人來人往的醫療班浴室就太危險了。
亞瑟才剛踢掉沒綁牢的軍用皮靴阿爾弗雷德就把人推進離門口倒數第二遠的單人淋浴間、跟著擠了進來後反手鎖上門。他們在狹小的空間內摩肩擦踵地挨在一塊脫下衣物並隨手披掛門板,此處的正當使用者率先大方扭開水龍頭,拆開事先塞在口袋裡的肥皂囫圇吞棗地刷洗起來。水溫有點高,打得他肌膚隱約發疼,但亞瑟只是縮在牆角讓背部貼靠門板,看著對方拿肥皂從頭到腳抹遍全身、又抬眼往自己臉上擦塗,使彼此雙腳相濡以沫地浸淹泛流泡沫的熱燙水漥。
熱水依舊燙得螫人。上方固定的花灑無法拆卸,大致清洗乾淨的亞瑟只得轉身抵住門板撅高臀部等待;直到阿爾弗雷德意外溫柔的粗糙指腹撐開後穴讓水流沿著手指徐徐注入時他突然感到有些忐忑,油然而生的驚悚感自脊椎底盤蜿蜒蛇行,神經末梢間歇震顫,連水溫彷彿都變得冷冽,而他們又太過貼近彼此。亞瑟忍不住稍稍扭起腰身,可自己曾經吮含多次的未勃起性器僅是沉穩地貼妥他難掩僵硬的大腿外側;肥皂清潔和熱水沖刷的關係肌膚相親的觸感說不上太好甚至略嫌乾澀,卻似乎一點也不構成妨礙、彷彿他們始終親密如斯。
緊閉唇瓣溢出呻吟的時候阿爾弗德亦隨即關掉水柱,扯下掛好的毛巾粗魯搓揉很快蓬起的溼透金髮和泛紅身軀,然後才是自己;他們跌跌撞撞地穿回衣服,手肘及膝蓋相撞隔間彼此不下十數次。亞瑟先一步搖搖晃晃踩踏出去,忍耐著四肢百骸的痠軟疼痛與益發明確的腸腹翻攪急匆匆走進旁邊廁所,可就在正要關門鎖上剎那青年竟出乎意料地跟著擠了進來。
「……出去!」
「亞瑟不就是擔心現在才要我一起來的嗎。」阿爾弗雷德鎖上門,無視抵抗輕而易舉地從背後攬住腰際並解開褲頭。「沒什麼好緊張的;我還舔過那裡不是嗎?」
出去。他說,會弄髒。
我不介意,美國人說。
但這不是他本來的計畫。亞瑟徒勞地掙扎捶打,自己原先只是想讓對方在外面待著以免出現意外,可疲乏困倦的筋骨腰肢和急待宣洩的飽漲後穴顯然也無力支撐下去;他雙腿發軟地倚於跨開呈半蹲姿勢的強健大腿間,體內殘留的豆渣汁水滑溜濁液以及其它嘩啦嘩啦猶如泉湧落入溝渠瞬間自然分泌的淚水幾乎也要同時奪眶而出。亞瑟屈辱地閉闔眼簾,洩恨般放鬆四肢、將全身重量壓在使作俑者身上,隱約察覺自射過一次二次三次的脆弱陰莖脫力排出的新鮮尿液由於腿根痙攣並未準確灑進凹槽,像是淋在了什麼東西上頭——反正不是自己的褲管就好。
宛若沒有盡頭的漫長折磨終於結束後他深沉地、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任憑對方抽扯衛生紙替自己擦拭臀股並整理衣衫;畢竟以前也這麼幫過不是嗎。於是最後他們像沒事人一樣走出廁所(阿爾弗雷德先回頭去撿他遺落在淋浴間的臉盆,然後才小跑步跟上),直至即將分道揚鑣時青年才突兀地停下腳步。嘿。
亞瑟轉過身來,聞到一絲絲不合時宜的淺淡騷臭。
「怎麼了?」
「——給你。」美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尚未拆封的駱駝牌香菸及一盒火柴。他伸手接過,指尖碰觸到的紙盒部分略顯潮溼,不過稍微搓揉的觸感還是乾的,應該是方才淋浴的關係。「我不抽菸、又懶得拿去黑市換,所以……」
「謝了。」
「亞瑟。」
「哼?」
阿爾弗雷德把手探進臉盆,「肥皂要嗎?幾乎是新的。」
「我不……」英國人緊盯著那塊讓包裝紙半掩的溼漉漉肥皂,「好。」
「你可以拿去跟伊凡換茶葉,說不定他會願意。」
「換他泡過的?敬謝不敏。你要畫卡嗎,我那裡有幾張不錯的。」
「留給你自己用吧。」
他們辭不達意地笑了幾聲。青年離開前揮了揮手,往嘴裡丟了片口香糖,亞瑟則在確定對方離開視線範圍後才放縱微微抽搐的腿砰地靠上牆面,手指撫著口袋裡的那塊肥皂,盤算可以換到哪些玩意。他疲倦極了,被威脅「不可以浪費食物,吞不下去的話你就連上面和下面的嘴一起吃光」而塞入過多香腸的胃袋沉甸甸的,卻又倏地懷念起留在對方光潔如新靴面上的腥羶尿騷,突然覺得其實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青年擦亮火柴點燃珍貴的駱駝牌香菸,發覺自己已經沒來由地餓了。
下次要阿爾弗雷德尿在裡面好了。
肉醬通心粉罐頭和豬肉燉豆罐頭都是M單元之一,壓縮麥片和硬餅乾和奶粉和果汁粉則是B單元之一,M和B混合搭配成不同種類的C口糧;綠色紙盒是K口糧的午餐(早餐棕、晚餐藍)不會融化的難吃巧克力是緊急用的D口糧之一。果汁粉似乎會被拿來洗便當盒,肉醬蔬菜罐頭最難吃。
畫卡參見:★